朝夕惊得手下一抖,药粉洒了他满手,瞬间被渗出的血水溶了。予光不由倒吸口冷气,抬眸责道,“好疼。”
朝夕忙凑过去将药粉吹开,道,“飞白口无遮拦,不过玩笑而已。”
予光良久不答。
朝夕用绷带仔细将他手掌缠了,抬头正又对上他的目光。她不由道,“你瞧我做什么,还真信了飞白的疯话?”
“你是何时与他见面的。”予光忽然问道。
问得如此没有来由,又猝不及防,朝夕心里翻腾了七八转,方才扯了个笑容,“我整日在这宫里头,哪里……”
“你们做了什么没有。”他看着她的眼睛,追问道。
朝夕脸上突地火烧,又急又窘又慌。她虽不明白予光具体所指,但隐约也知男女禁忌。
必是她与贺迢见面的事情走漏了风声,然而他究竟知道多少,又为何突然问起这些?
难道今日打猎,贺迢那傻子说了什么?
她一时不知如何作答。
予光见她犹疑,便从袖中掏出一块丝帕,放在桌上。
朝夕睫毛颤了颤,伸手拿起。展开一看,贺迢好死不死竟写诗上瘾,又是一首缠绵悱恻的绝句。
春草碧色不堪别,夜凉西风梦初回。
何时参差遥相望,却道瘦却罗衣围。
她忙将帕子揉成一团,“是他让你给我的?”话出口方觉自己声音有些颤抖。
上次那一闹,竟没把他吓走,休养几天又杀了个回马枪,还变本加厉地买通了予光,她浑身是口也说不清了。
朝夕打开灯罩,将帕子在烛火上点燃,随手丢在地下。火噬绢丝,眨眼便化为灰烬了。
她合上宫灯,正色道,“九哥怎么如此没规矩了,也做起私相传递的事来。”
“事已至此,你还装不知道么?”予光定定望着她,火光在他脸上跳跃,映得他亦神色变幻,“想要瞒我一世么。”
朝夕反而不解,不及开口,已被他拉着手臂扯起,疾步走向她的寝宫。
回雪在外值夜,正等着朝夕归来,见九皇子神色阴沉拎着公主进殿了,忙起身跟过来。
“退下。”予光将她喝退。
朝夕向回雪示意无事。
进了大殿,予光径自将她丢到榻上,朝夕来不及惊呼,已天旋地转跌伏在绣枕上。
“我昨晚在你枕下摸着的,放在这般私密处的东西,你竟还说不知?”他站在榻前,居高临下,“他几时来过,如何进来的,统共来了多少回?”
朝夕被他的神色唬得脑海中一片空白,茫然伸手摸入枕下,自是一片冰凉空无一物。
“我也不知……”她心乱如麻,亦想不通贺迢如何能将帕子放到自己近身处。
“夕儿。”予光在榻边坐下,放缓了语气,“他怎会进到你的寝宫,是你们有约在先,还是他自作主张?若他自作主张,我定要他性命。若你们有约在先……”
“我没有!”朝夕忙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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