陵侯是关渭城的祖父,承恩伯是楚山孤父亲的称号,很明显这两封信是他们俩遣人送来的。
江楚水顿了顿笔,冷淡的吩咐:“放到案几上,我会看的。”
思归应下,拿着书信放在了江楚水所说的地方,那里已经摆着许多还未拆过的信,很明显江楚水是没有拆过的。
思归放好后,就请安退下,他抬头,只看到江楚水望也不望这般的随意点头示意他知道了而已,看到这思归有些脸色难看,他发现,自从江楚水回来了后,变得奇怪了许多,更加寡言不说,也不爱出门了,只有皇宫里的仁帝说是要召见他,也才不咸不淡的进宫伺候圣驾,接连整整三个月都待在府中,除了每日准时陪周氏闲坐一整个下午,其他时辰都待在房中,对待其他人与物都极其冷淡,也不接触任何人。
照例是江楚水去了王妃周氏的寝房正屋,陪了她用了午饭,待从人伺候两人吃完后,周氏突然奇怪的遣掉了所有从人只单独与江楚水待在堂屋里。
江楚水沉默了看着她做的一切,亲自扶着她坐上了软垫案坐间。
周氏拉过他的手,深深注视着江楚水,良久,周氏红了眼,强笑道:“乳儿,你还记得,我与你说过,我生你的前一晚,做了一个梦吗?”
江楚水用力的反握住她,点了点头。
周氏继续说道:“那天,我梦见了,我在一处仙境之中,四处是缥缈仙雾,奇山峻岭,忽有一只仙雀从远方飞,鹤嘴红艳,叼着一个栏框,框中有缝有水,水却漏不下去,还含着有一块玉,正待我惊奇时分,那玉突然飞至我肚中,使我疼得痛不欲生,醒来后就发现羊水破了……”
周氏流出眼泪,摸了摸江楚水的乌发,看着他发白的脸,说道:“你生来体虚,我私心关了你十七年,乳儿,三个月了,够了,无论你以后想做什么,娘都支持你的,记得每年回来一次看看母妃和你的父王,这就够了。”
江楚水眼眶也有些发热,他知道周氏是误会了以为他是生来不凡,而现在他要出去闯荡拜师学艺或者做出一番事业之类的事情。
江楚水沉默了一会儿,拿出来已经准备好的两块玉佩,里面滴了他的心头血,可以让他知道今生父母的去向。
周氏接过玉佩,缓缓的笑了,眼神是慈爱母亲的柔情。
……
三日后,京城郊外最高峰五台山处,江楚水身负软剑,在只余悬崖深谷一步之远的地方,背影缥缈的屹立着。
楚山孤赴约而来,刚到顶峰看到站在涯边的江楚水下意识恐惧道:“楚水,快回来,那边危险。”
江楚水充耳未闻,缓缓回过头,转过身拔出软剑,剑甩出与眼中银光泛起寒意,气势一节一节的逐渐高涨,关节噼噼啪啪的作响,放佛一瞬间那个瘦弱的病美人变成了高深莫测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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