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畿语气加重,情绪的变化,导致他剧烈咳嗽。
田氏连忙抚慰他,平稳他的情绪。
在容畿看来,现在他们正面战场打不过,不投降,死守冀县就是等死的行为。
田焉说道:“虽然我们现在不是聂贼的对手,但我们也不是没有后路。”
“后路在哪儿?”容畿眯眼。
“陇西,狄道,都是我们的后路,只要我们逃入大山,聂贼抓不住我们。等他离开秦州,我们还可以东山再起。”田焉说。
“为匪?”容畿冷笑,“一旦入山,我们还能起势?”
“可是不走,我们就会死。”田焉道。
容畿陷入犹豫,他心底很想投降,但是田焉的话他又不敢不放在心上。万一聂贼真的要拿豪族开刀,他投降还是死。可是让他现在逃入山中当贼匪,他又不愿意。
就在他犹豫之时,一名士卒匆匆忙忙走进内室。
“急报!”
“说。”田焉回头。
由于隔着一层帘纱,士卒并不知道容畿已经恢复清醒。
“国相,韩将军和剧大夫在城中兴兵,言捉拿叛贼......田氏,现在正向王宫而来。”
韩将军和剧大夫,便是韩氏家主和剧氏家主。
“什么!他们岂敢!”田焉顿时失状。万没想到,这个时候韩氏和剧氏会造反!
容畿苍白的脸颊涌现一抹红晕,而后一口鲜血喷出,再次躺尸。
“大王!大王!”
一时间,内室中的人们乱作一团。容畿的妻妾儿女,纷纷跪倒在榻前哭泣。田焉向容畿躬身一礼,言道:“大王放心,臣一定会竭尽全力稳住冀县。”
言罢,他转身离去。现在韩氏和剧氏造反,他必须要将其拿下!
所谓的岐王宫,实际上就是过往的容畿府邸,根本就没有王宫的气派。容畿称王时间不久,没有时间修建王宫。原准备拿下秦州,他就开始动土修建,谁知道这个时候燧国会攻打他们。于是,王宫的修建计划暂且搁置,而他也继续住在寒酸的府邸。
韩氏和剧氏动用私兵,裹挟一部分豪族,趁夜发动兵变,意图拿下王宫,控制容畿,诛杀田焉,而后向聂嗣投降,保住身家性命。
火把的光亮驱散黑暗,星星点点的火光汇聚成橘色长流,向着王宫冲去。而王宫之中很快冲出卫队,同他们对峙。
“剧子和!”田焉朝着叛军怒骂:“你这个狗东西,岂敢兴兵造反,你这个乱臣贼子!”
“住口!”一声大喝,韩氏和剧氏联军分开,剧子和走出来,看着田焉,说道:“你自己想死,却要让我们所有人陪葬!”
“你放屁!”田焉大骂:“你以为你投降聂嗣,他就会放过你们吗!”
“总比等城破,被燧军砍头要强!”韩氏家主说。
田焉气极,说道:“你们现在回头,为时不晚,只要我们退往陇西和狄道,将来未尝不能东山再起。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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