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景川黑沉的脸色却难以缓解。
张顿忐忑不安。
“严、严总……”他磕绊着说，“对不起，扰……呃，我再来……”
“站住。”
听严景川的声音，张逃跑不成，只好咽了咽口水，转回身：“严总？”
陈述已经起身：“严总身体不舒服，刚吃过药。”
张一愣，忙快步过来。
严景川看向陈述。
分开一夜，对他的影响就这样明显，他还是不能让陈述离他远。
“今晚——”
“对了。”陈述断他，“mv提前拍完，我今天返程。”
张低着头，眼神瞄着严景川。
严景川顿了顿，当即改口：“正好，你跟我一起回去。”
陈述说：“你也今天回去？”
“嗯。”严景川摩挲着手杖，补充一句，“如果你的拍摄没有结束，今晚你要独自住在这里。”
张深深低下头。
陈述不疑有他：“你几点出？”
严景川说：“早餐后。”
脑海里的刺痛还没得缓解，必须越快越好。
几小后。
陈述从拍摄地回住处。
严景川在路上就几度昏睡，下了车，陈述他车门一侧，俯身去接。
张张了张嘴，想什么，把话咽了回去。
严总向来不喜欢和人身体接触，只要清醒，绝无例外。
陈述对严总来说，似乎算不上人，而且车上没备轮椅，陈述如果不帮忙，严总怎么下车都成问题。
然而下一秒。
他眼睁睁看着陈述把旺财从严总怀里抱出来，转身离开。
“…………？”张傻眼了。
“陈先生！”
陈述回脸看他。
张笑容僵硬：“陈先生，您这就要走了？”
陈述反问：“还有事？”
早上帮严景川吃药，是因为张不在身边。
现在有张在，严景川应该更倾向于被熟悉的人帮忙，而不是他。
之前还卿卿我我，这么快就不管严总了？？
张自认见识了陈述的绝情，只好主动请求：“陈先生，严总身体还没好，麻烦你扶他上楼休息吧？”
闻言，陈述往车内看了一眼。
严景川正抬手按住身前椅背，只有一只脚踏出车门外，落在地面，他脸色依旧带着苍白，胸膛起伏的幅度略微偏大，握着手杖的手背骨节白，却久久没有起身。
听张的话，他抬眸看过来，淡声制止：“张。”
张只好退一旁。
严景川闭眼缓和片刻，还没继续动作，身前忽然覆下一片阴影。
陈述把旺财的牵引绳随手系在腰间皮带，再次俯身严景川面前。
严景川抿唇。
除了眼前这张脸，他的视野一片模糊。
分明和那只狗相处几个小，他脑海中的刺痛却只有轻微缓解，不再消失，随着间愈久，昏沉愈浓。
这份熟悉的体温包裹过来，更浓的困倦顿席卷。
“严总？”陈述单手按在严景川身后椅背，再抬手扶在严景川侧脸，拇指抵起他的下巴，让他抬头，“醒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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