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夕望了一眼,启康帝正在兴头上浑然不觉,席末吉嫔脸上的笑容刚绽放了一刹,便被皇后一个眼神生生压了下去,不敢造次。
朝夕只觉可笑,故意学着予光平日老成持重的模样,指点场下鏖战,“昔日汉武上林狩猎,韬养精骑悍将,乃有后来直捣黄龙大败突厥。游嬉与兵戈只一线之隔,史书诚不我欺。”
启康帝见她学得活灵活现,不由拊掌大笑,“此言倒是让朕想起过去平定赫连的疆场厮杀,朕也是这般与延殷并肩杀敌。”
皇后道,“可惜臣妾等不如云妃有幸,目睹皇上当日英姿。”
云妃之父武安侯,当年是大将军,启康帝出征赫连时仍是皇子,途中纳将军的女儿为妾,随军侍候四年。
启康帝将朝夕抱到膝上,叹道,“生子当如是。”
皇后手一抖,滚烫的茶水溅在手上,她也浑然不觉。今日九皇子风头更盛,无人能匹,而启康帝此刻正在兴头上,不知会说出什么话来。
皇上的话,便是金口玉言,便是颠扑不破的圣旨。
启康帝含笑望着场下,“九皇子已长大成人,几番考校朕很是放心,该去军营历练了。”
“是。”皇后用帕子掩了烫红的手,紧接道,“风毓也多次跟臣妾说,要随军护国。当年陛下像风毓这个年纪时,已随先皇征战三载了。”
“那时是因赫连动乱,如今清平盛世、四海归顺,太子不宜离京。”
皇后还未及答应,忽听场下一声马儿嘶鸣。
众人瞩目望去,只见风毓的马儿急躁打旋,他急慌慌勒缰还是控制不住,想是刚撞得那一下还是惊厥了马,纷踏中一不小心失了前蹄,连人带马向前跪倒在地。
大家悚然起立,启康帝亦倾身探看。
予光和飞白就在近处,都翻身下马前去搀扶,此时风毓侍从也飞奔下场,七手八脚制住马儿,将他救起。
朝夕遥遥的看不清风毓脸色,想来也好看不到哪去。
“传太医来瞧瞧。”启康帝吩咐。
风毓满身尘土,污了杏黄明缎,他亦不顾及,冷不防一把推开予光,吼了句什么。
高台之上众人都没听清,只见予光一怔,半晌未开口。
百官却因这一句话,忽地沸腾哗然,交头接耳议论起来,连天子高高在上的威严也不顾了。
予光身后的子弟们多有不忿,上前争执。
风毓的人也不示弱,点指着予光公然挑衅。
启康帝大步走到栏杆边,望见下面的混乱场面,脑中轰地一声炸了,不禁伸手指着台下教训,“你们两个……”忽又意识到那两人根本听不到,回身叫双瑞,“来人,将太子……”
话还未说完,双瑞就哎哟了一声,指着台下说不出话来。启康帝回身看去,只见予光将马鞭掷地,大步上前对着风毓便是一拳。风毓没有防备,被一下掀翻在地。
皇后撕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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