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是刚打完架就来了,“朕属意执玉侯的事,朝夕可知道?”
予光略一迟疑,端良在旁道,“公主在闺中如何得知这些。奴婢也是才刚知晓,来与陛下商量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启康帝略松了口气,又对予光道,“回去告诉你母妃,朝夕的婚事,暂且放放……待朕再斟酌。”
“那执玉侯如何处置。”飞白问道。
“朕不想再看见他!”启康帝满腹烦乱,随意挥了挥手,“趁事情还没闹得人尽皆知,寻个由头逐出奉安。”
出了太和宫,飞白自去文宣馆料理。临泉在外头等着,“小的传太医来。”
“不必。”
临泉只得一路跟在后头,来到绰华宫。
此时已入了更,当值的留霜正要伺候朝夕就寝,回身见九皇子走了进来,不由一怔,待看清了他脸上的血迹,愈发吃惊。
朝夕讶然,“这是怎么了?”略略打量了一下,便过去柜中取药。
予光看她忙碌,片刻才回神,瞧了瞧自己的衣衫,“不碍事,不是我的血。”
朝夕取了手巾扶他坐下,亲自一擦,果真只有颊边一处破了,这才舒了口气,又皱起眉,“那是谁的血?”
予光看了她一眼,“执玉侯。”
朝夕大惊,一拉扯住他的衣袖,“你这是把他打了?还是杀了?父皇知道么?快去向他请罪。”
予光把袖子抽出来,淡淡道,“我就是从父皇那来的。”
朝夕这才放了些心,将药粉倒在手心,蘸了涂在他颊上,“执玉侯哪里得罪你了?倒是你,从崇州回来就变得蛮不讲理,脾气大得很。”
“我打他,你不高兴?”予光将她的手拨开,“心疼了?”
“执玉侯是什么人,你又不是不知道,偏要与他为难交恶。”
予光盯着她,食指在桌上敲了敲,“你倒给我说清楚他是什么人,有名还是有份?”
朝夕忍着不语,蘸了药粉又往他伤口上抹,予光拂去她的手,“用不着你管。”
“既不用我管,你又来我这作甚?”朝夕也摔下药,“咱们掌灯照镜子里外透亮,执玉侯是父皇给我选的,云妃娘娘说定了的,你看不惯找他们说去,与我什么相干?”
“他们选的又如何,到头来好坏还不是要应在你身上?你整日没心没肺的,我不管谁管。那执玉侯是什么货色,哪里入你的眼了,值当你与我吵一通?”
朝夕反问道,“他是什么货色。”
予光倒噎住了,不愿多说,“你懂什么,以后不准提他。”
朝夕气笑了,“你这次把人打跑了,往后谁还敢求娶我?我没有母族在外撑着,身体不好脾气又大,有什么可挑拣的。”
他坐在那,周身的怒气消散了。他胸口微微起伏着,定定看着她,眼里是无以名状的失望难过。
她随口一说,却像用刀割了他的心一样。
朝夕有些懊悔,想用玩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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