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云妃见日头不早,吩咐宫人,“去准备晚膳。”
启康帝起身,“不坐了,朕还要去赏心阁。”
云妃亦随着他起身,启康帝道,“连妃脾胃不调,朕请了赫连的厨子,今晚陪她用膳。”他说着摆手,示意云妃不必相送,“已许久不去了,总得瞧瞧。”
云妃亲送至宫门口,启康帝去了,她折返殿中,端起残茶饮了一口,吩咐左右,“这茶凉得太快了,换热的来。”
“娘娘,公主来探望殿下了。”宝珠过来通禀,“也给娘娘请安。”
“就说我歇息了,让她自去罢。”
宝珠应了,云妃却又叫住她,“予光现在如何。”
“殿下刚服过药,现在睡着。”
“既如此,你便去陪公主说几句话罢。”
予光那日失血过多,太医院开方进补,他也没甚精神。朝夕去时,他已睡下。
朝夕也扭伤了脚,由回雪扶着,缓步过去床边。见予光肩头缠了绷带,尚有血迹溢出,不能盖被着衫。胸口新伤旧痕交错,其中一道旧伤从左胸贯穿,触目惊心。
朝夕颤抖指尖掀开锦被一角,那伤痕渐露出全貌,深入腰腹,愈合处肌肤狞结,显是当时情况紧急,缝合潦草。
宝珠悄然进来,瞧见朝夕神色,对回雪努了努嘴。回雪亦怕朝夕伤心,忙与宝珠扶她出来。
朝夕心有余悸,伛身扶着殿门,“他在崇州怎么受了这些伤。”
“殿下随军,又有王爷在,原本是多加照应的,奈何遇上了叛乱。”宝珠叹道,“况且殿下当初离开奉安时是何等情境,在崇州九死一生,明里暗里的,几番都险些丢了性命。”
朝夕不觉湿了眼眶,回雪忙道,“殿下神龙护体,刀枪不入,这不好好地回来了么?且圣宠更盛以前,这也是因祸得福。”
“说起因祸得福,奴婢还要恭喜公主。”宝珠笑道,“今日皇上来与娘娘商议,秋猎之后他甚中意执玉侯,有意将公主下嫁。如今九殿下的婚事已定,娘娘最挂怀的就是公主了。”
回雪吓了一跳,“这么大的事,怎没听着消息。”
宝珠掩口笑,“陛下才刚去的,你又没有耳报神,哪这么快得消息呢。若执玉侯与公主成就良缘,陛下定会赐他高官厚位。我们殿下与公主手足情深,到时秦国公、执玉侯、武安侯三家就都沾了姻亲,皆大欢喜。”
回雪犹疑不定,待要再打听几句执玉侯,见朝夕脸色不好,只得作罢。
甫一回到绰华宫,回雪安顿朝夕歇下,便将留霜拉到殿外,“我今儿去长清宫,竟听他们说皇上与云妃已将公主的婚事定了。”
“定给谁了?可是淮国公世子?”
回雪摇头,“我本也以为是世子,但听宝珠姐姐说得确凿,竟是执玉小侯爷。”
留霜当下便跺脚,“淮国公府是开国功勋,世代都是天子倚重的朝臣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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