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意提到延殷将军,他知道是之前在长宁宫那一军将得太狠。太后培养延殷多年,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让他认祖归宗,延续崔氏的鼎盛。如今自己要绝崔氏嫡系的后,她已没有时间和耐心再去拣选宗族新人,通过联姻捆绑年轻有为的九皇子,是保住崔氏福泽最简单的法子。
启康帝目光在皇后和云妃身上逡巡一圈,最后问道,“皇后,你意下如何。”
虽然太和宫一案之后,皇后实权已被架空,毕竟一国之母的名分还在。皇子婚事,于情于理她都有说话的余地。
众人看得清楚,皇后额上还有淡淡伤痕,这却丝毫不损她的威仪。她不苟言笑,仍是居高临下的意味,“臣妾这些年也留意九皇子的良配,一直未能达成,后来听说已定下中意的女子,便未再多提。今日又难得老祖宗恩典,臣妾也没有主意,还是看孩子们的意思。”
锦妃一听,脸上微微变色,抬头去望皇后,目露恳求之意。
启康帝笑了,问予光道,“倒是朕疏忽了。今日就给你个机会告诉朕,朕替你求老祖宗的恩准,也免得让老祖宗落个错点鸳鸯谱的名。”
在座诸人都适时笑了,看向予光,予光肃然答道,“万万不敢。儿臣久居宫中,又随军边疆,并没有中意的女子。”
“难道本宫所闻有误?”皇后冷笑,“兰息郡主曾与长清宫交好,此事人尽皆知。九皇子在景陵禁足时,郡主还亲去探望。九皇子戍边受伤,郡主又到崇州照料起居饮食一月有余,可谓情深意切。”
启康帝闻言惊疑,这是他没料到的,一时笑意也凝在嘴边。
众人都知道淇陵侯得势时,云妃有意于兰息,但也仅限于此。后来淇陵侯露出本来面目,拥立太子,是将兰息许了太子的。不管其目的如何,毕竟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是符合礼法的婚约。
如今皇后却说兰息与九皇子私相钟情,这样欺兄盗嫂的事,寡廉鲜耻,谁也不能容忍。
朝夕不由望向对面的风毓,他冷眼侧目旁观,面色铁青。
锦妃如坐针毡,“这太荒唐了,兰息一个女孩家,怎么可能跑到兵荒马乱的崇州去呢。”
“那就要问你们凌氏了。”皇后嘴角翘了翘,“看来爱慕军功的宗室女子,不止秦国公女一个。一个淇陵侯郡主,一个秦国公女,九皇子今日遇到难题了。”
锦妃脸色苍白,仿佛失去爪牙的猛兽,孤独而无助。当时太和宫大势已去,她禁不住兰息哀求,亦是为凌氏打算,与淇陵侯夫人合计将兰息送到予光身边。
皇后这么快就知道了,翻脸无情,将兰息当做一把匕首,刺向予光。
启康帝沉声询问,“予光,兰息,可有此事?”
锦妃情急,转目望着兰息,微微摇了摇头。
兰息面红耳赤,从席末站起,浑身发抖,跪伏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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