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奕珩觉得这赤脚大夫神神叨叨的,打量他的眼神也很怪异,让人浑身不舒服,一秒钟也不想在此多呆。确定魏燃的脉搏心跳都正常之后,他把这小子身上那件分分钟可能导致伤口感染的脏外套给褪了,再换上自己的,结清医疗费,背起人就往外走。
“诶,消炎药别忘了。”瘸叔在后面喊,“还有这个泡腾片,防脱水,补充电解质!这是神仙药啊,喝下去保证立马就醒,不醒你来砸我招牌!”
傅奕珩都走到门口了,又调转回来,把药揣进口袋。
“泡腾片另算,五百。”瘸叔狮子大开口,张开五根手指,坐地起价。
傅老师再怎么缺乏生活常识,也觉得这价格不怎么合理,狐疑地问:“什么泡腾片这么贵?”
瘸叔老神在在地摸着两鬓白发,用屡试不爽的三个字打消了这类有钱人的疑虑:“进口的。”
傅奕珩默了默,乖乖掏出钱夹子,递出五张百元钞票。
再转身的时候,魏燃骨软筋酥地趴在傅老师背上,冲乘火打劫的死瘸子幽幽竖了根中指,后者满脸无辜,还童心未泯,学年轻人比了个不知羞的手指爱心。
魏燃差点气得装不下去,忍了又忍,才没直接暴起砸招牌。
巷子外的马路是严管路段,违停罚款,傅奕珩就把车停在了某个大型商场的地下车库,步行过去得花个十来分钟。
春寒料峭,夜风湿冷,巷口栽着的两株木棉树开了稀稀拉拉几朵热烈的花,远远望去,秃枝间点缀着零星橙红,萧索中一线生机悄然冒头。
魏燃的两条胳膊自然垂荡在傅奕珩的颈侧,脸颊则肉贴肉地贴在傅奕珩的耳后,阵阵微烫的气息吐在那片敏感的肌肤上,随着行走时不可避免的摇晃,傅奕珩恍惚感知到魏燃干燥的唇不经意地摩擦着他的耳廓。
呼吸声撩人。
心旌颤动。
他放缓脚步,徐徐吐出一口气,偏了偏头,远离那股暧昧的热源。接着垂下眼帘,心无旁骛地数起脚下经过的拼接石板。
苍白的月光从头顶洒落,照进小巷青石板间的一道道缝隙,深嵌在缝隙里的那些个肮脏的垃圾无处遁形。
魏燃眯缝着眼睛,专注且肆无忌惮地嗅闻着傅奕珩颈窝间的气息。他个子高,傅奕珩背着他显然有些吃力,鬓角跟脖子里都发了些汗,那些汗水由内往外渗透,浓缩了人体深处最醇厚的味道,比任何迎合味蕾的香水更具蛊惑意味。
魏燃发觉自己的体温高得骇人,他很怕这种异样的温度会透过层层衣料传出来,烫到背着他的人。
“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。”
沉默中,傅奕珩突然开口。
魏燃猛地一惊,以为他勘破了自己的小伎俩,倏地张开眼睛,心跳也一下子跃至临界值,他僵硬地转动眼珠,看到傅老师红玉一般的耳垂。
怔了怔,又等了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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