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闹腾,阴湿的天气里惹出一身热汗。
腻歪够了,又被逼着说了好些没羞没臊的话,魏燃才舍得放人去浴室冲澡。就分开这一时半会儿的,也不肯挪眼,傅奕珩洗,他就抱着双臂,靠在门上眯缝着眼看,唇边勾着抹餍足的笑,颇有股流氓胚子天生的多情样。
傅奕珩被他盯得浑身发烫,颈边那几朵冶丽的吻花儿衬着浴室的白瓷砖显得愈发娇艳,魏燃的视线自然而然流连在那几处唇磨齿啮造出来的痕迹上。傅奕珩感觉到了,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,侧了侧身,拿泡沫一个不落全糊上。
啧,吝啬。又不是没瞧过。
魏燃转身溜达出去,方才挑的那一身衣服已经被糟蹋得没法穿,他又去重新挑来一套。
嫩绿色的半高领毛衣,米白长款风衣,他总喜欢把傅老师打扮得温柔且年轻,借此窥得爱人当年年少时的一二风貌。
“第一次去见妈,应该穿得成熟稳重些。”傅奕珩蹙眉抗议。
“她喜欢漂亮的。”魏燃握着方向盘,腾出手来揉了揉傅老师松软的头发,睁眼说瞎话,“不管是人,还是东西,只要漂亮,颜值高,她都喜欢。”
傅奕珩侧目:“我这么穿好看?”
“你怎么穿都好看。”
“真的?”
“其实,不穿最好看。”
“流氓。”
傅奕珩笑骂了一句,他有点紧张,捧着一束早前订好的茉莉花,手里都捏出了汗。
花开得刚好,雪白的花瓣青黄的蕊,清清冷冷,但芳香馥郁。
满车都是这茉莉香,魏燃降下一点车窗,前言不搭后语地道:“这花味道太冲了。”
“挺好闻的。”傅奕珩嗅了嗅鼻子,哼起来,“那歌儿怎么唱来着,‘花开满园,香也香不过它’。”
魏燃现在有点确定傅老师六音不全了,但不打算说破:“嗯,那我现在知道我妈为什么喜欢这花儿了,还给自己取了魏茉莉这名儿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臭美呗。就她最香。”魏燃哼了一声。
傅奕珩笑了,问:“那妈本来叫什么?”
魏燃一时愣住了,往前从来没人关心他妈的真名,冷不丁被问起,他还有点不习惯。
目中隐现一抹不知是苦涩还是嘲讽的光,他牙关轻扣:“到了你就知道了。”
墓园是这座城市里最昂贵的墓园,寸土寸金,无论是管理还是环境,都是一流水平。这里躺着富商巨贾,躺着名人政要,也躺着不堪的陪酒女和最平凡的母亲。
入了土,不管谁,也就只能占那么大一点地儿。倒也公平。
两年前,魏氏兄妹给母亲和姥姥迁了坟,动土的那天来过一趟,就再也没来过,魏燃领着傅奕珩在偌大的墓园内驰车绕了个大圈,最后还是在管理人员的帮助下,才找到准确位置。
魏茉莉的本名叫魏纯。
傅奕珩忽然间就明白了魏燃眼中的讽意从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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