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笔蘸墨,细细描绘心中胤秅的模样。
她想,便是她化作了灰,也是记得他的样子的。
直挺的鼻梁,幽深的眼眸,清颧的脸庞。
画毕,又在一旁的空白处写下:可耐暮寒长倚竹,便教春好不开门。
一时又感叹了一番,也不收拾书案,自唤了春纤进来伺候洗漱,便歇下了,许是方才哭泪了,人倒是倦的很,一沾枕头便睡了过去。
一夜好眠。
翌日起身,见窗外天气甚好,满目青枝,春纤等人也是满脸笑意,抑制不住,不由心情也愉悦了几分,问道:“可是有什么好事,瞧一个个高兴的样子。”
春纤笑到道:“昨儿夜里主子歇下后,皇上便过来了,见主子歇下了,问了奴婢几句‘可曾好生用饭,可还咳嗽?”听奴婢主子今儿画了画,又在主子书案后略坐了坐,这才回了养心殿。”
秋月扭头看去,果然昨儿未收起的画已经不见了。忆起上面的句子,不由满面红晕,颇有些不自在。
那副烟雨图倒还好,只那副胤秅的画像旁的诗句,倒是幽怨的紧。
简直就是一个深闺怨妇之语。
念及此,秋月不由怨道:“怎么你们昨儿不蘣我把那画收起来。”
春纤笑道:“主子可是忘了,您特意吩咐我们不要动这些东西的。”
是了,她最不喜别人动她的文具用品,这却是上辈子的习惯。她生活并不精细,甚至有些大大咧咧,她老妈每每见到,总会埋怨几句,蘣她收拾屋子,可满桌散乱的书本却并不会去碰。这是她的禁区,为此曾发过好大的脾气才让她老妈妥协。
秋月笑了笑,“这段日子事多,竟连这个也忘了。”
夏悠琴端了早膳进屋,见秋月面色有些憔悴,知道她昨夜睡的不好,不由奇道:“昨儿主子睡的沉,连皇上进屋都没听见,怎么今儿脸色还这么苍白。”
秋月瞧了镜中的人影,果然眉宇间又淡淡的愁绪。夏悠琴道:“用了早饭主子和小阿哥去御花园逛逛,整日闷在屋里,没病也闷出病来。今天天气不错,可不要辜负了好景致。”
话间,手脚麻利的摆上饭食。
“福儿呢?”
“正和小林子在外间玩耍呢,早上还读了半个时辰的功课,可听话了。”
起这个,秋月眼里也有了笑意,“让他进来用饭吧,可别饿着了。”
“奴婢去叫小阿哥,”春纤笑道,乐呵呵的出了内室。
夏悠琴瞧她那个样子,笑着摇了摇头,无奈道:“这个丫头,还是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,也不多长个心眼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骗了去,主子也该多管管她,省的她下次这般没大没小的,丢了主子的脸面。”
秋月笑道:“哪里有这么严重,她不过才十六岁,性子活泼些是自然。”
夏悠琴瞪道:“主子入府的时候也不过十六岁。哪里像她这般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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