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因为病弱的身子在内院待的太久,于是华浓每次出门,那都面上不显,心里却早就开心起来,是个活生生的会与人玩笑亲昵的真性情妙人。
真性情这个词其实在祖大爷这里不是个好词儿。
祖大爷自己就是个容忍不了别人比自己还任性的个性,可是对着薛华浓,那便满腔温柔了,薛华浓高兴时便拉着自己要听外面的事情,不高兴了就自顾自的看书谁也不理。
想他祖大爷家中被皇上看重,手握重权,哪怕是在京城也是随便横着走,当然他不会那么傻就是。
可在京城也的确是没有人敢骂他是‘登徒子’或者喊他‘过来给我暖床’。
祖大爷在这金陵,自从遇见了薛华浓,那是什么好东西得到了都送过去,随叫随到,不叫也到。
像是着了魔一样,想一辈子死这儿。
他下了马来,提着一堆玩意儿问小眼和尚说:“薛家二老爷可在此处?”
小眼和尚忙过去牵马,并回话说:“薛二老爷在是在……”
“有话直说,磨磨唧唧做什么?”祖大爷向来没有耐性,见不得人在自己面前吞吞吐吐,“哆嗦什么,我是能吃人还是怎么?”小眼和尚忙称不敢,小声说:“方才薛二老爷院儿里传话来说若是苏施主您来了,就把您打出去。”
“哦?”祖大爷笑了几声,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,“不必麻烦你们了,我过去,他亲自打我吧。”
薛二老爷常年吃着药,消化不好,心肺不好,既怕冷也怕热,若是染了风寒,寻常人约莫身体强壮的,不日便自己好了,就是正常人也是几副药的意思,可薛二老爷不行,能把血给咳出来,躺在床上一月不见好的。
这样弱的身子,祖大爷平日是最见不得的,可放在薛华浓身上,祖大爷除了怜惜和痛心,那是再没有嫌弃的。
祖大爷也是这里的常客,三两下便转到了薛华浓住的院子里面,见到在外面守着的小子们,一个正眼都是不给的,径直到了正房里,门也是不敲便大步流星的走进去。
薛华浓吓了一跳,抬眼便看见了祖大爷,习以为常,便垂下眸子,继续慢慢的喝银耳汤。
祖大爷毫不客气,一屁股坐在了薛华浓身边的凳子上,把小玩意儿都铺在圆桌上,细细的看着薛华浓好奇的打量了一眼那些玩意儿的眼神,便是瞬间满足了,对着旁边的大丫鬟说:“给我也来一碗,瞧你吃着香,我都饿了。”
薛华浓用帕子擦了一下嘴唇,说:“就这一碗了,其他的我赏给下人了。”
祖大爷见薛华浓放下了勺子,笑道:“那我就吃华浓你剩下的吧,我不介意。”
说完就直接端了起来,那装着银耳汤的小碗着实够小,和他巴掌掌心大一点点,不过薛华浓吃的少,便也是足够,但对祖大爷来说,这就是一口的事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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