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,却等了许久都不见人影。隔壁静室交谈的声音压低了,依稀听得出尊上动了气,不知是谁重重跪地求饶。
他屏息凝神,敏锐地竖起耳朵细听外头的动静,却一无所获。
尊上回来时已收拾了情绪,还能由人捕捉到一丝未消散的戾气。另一道脚步声轻而敏捷,伴着弥漫满室的饭菜香气,大概是提着食盒的暗十五。
“尊上......”他支起上半身,试探着朝黑暗道,“尊上可有烦心事?”
倒真像个知趣解忧的枕边人。
“无事。”那人气泽靠近,修长手指犹豫着探过来,似乎自觉太凉,有些犹豫,碰了碰他的脸颊又想收回。
归汜心一动,下意识抬手,不知怎么虚虚抓住了那只手腕。那人挨得近,拥了他整夜的雅致暖香若有似无,顺着那人温热呼吸,渐渐盈满周身。
谢孤舟正身子前倾,没料到会被突然扣住,身形不稳了一瞬,却一动不动,维持着略不适的姿势,由他抓得高兴。
暗十五虽看不见两人僵持的情状,听得那阵衣料摩擦的细碎声音,便已大致猜到了是什么局面。心下一笑,如今暗七真是愈发爱娇。
待身上回暖了些,尊上顺着他的力道上榻圈住他,温存地亲了又亲,“听话,先用膳。”
暗十五正跪在一边尽力抑制呼吸,听到这句立马松了口气,小心膝行到床榻边,将精致膳食高举过头顶,任尊上取用。
听动静,暗七起先抗拒了两声,之后便吃得乖顺。尊上喂得小心,待估摸着暗七吃不下了,才就着暗七剩下的草草用了几口。
尊上总是如此,倒也不用费心吩咐,下人便知晓给这位主送膳食便同送给尊上无异,不论何时都不敢怠慢了去,样样都拣最好的送来。
这般宠爱,便是日复一日习以为常,还是叫人咋舌。
尊上将盏碟放回他高举的承盘中,又取走了一碗驱寒的汤药并一枚蜜饯,要喂暗七服下。许是忧心暗七嫌苦不肯用,似是打算哄上一阵。
当真是哄,连劝也算不上,虽说着良药苦口,听言辞却软得很,难听出逼迫的意思,说是若实在不喜,便叫回春堂即刻寻些别的方子来,莫要......
还未说完,暗七已接过碗一饮而尽。听那声响,动作流畅一气呵成,估计连眉都未皱一下,将尊上噎了个彻底。
归汜本不解尊上在唠叨什么,末了才明白他的意思,霎时端着空碗交也不是,留也不是,尴尬地停在半途。
谢孤舟无言地接过,将蜜饯递到他手心,一边欣慰他教人省心,一边又心疼他苦甜也不知。
空碗稳稳搁回承盘,略微一沉。暗十五正啼笑皆非,不敢妄自揉酸胀的肩臂,利落地收拾了,见礼后静悄悄地退下。
阖上石门的那一瞬间,轰隆声响中,他恍惚听到尊上说到“成亲”二字,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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