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崽坐在秋千上,蒋云舟推动秋千,远处院落的笑声似乎传到了他的耳边。
记忆恍惚,而秋千上的人却不是满崽,也不是蒋云舟。
是秦琅。
是他曾经用命呵护的弟弟。
秦琅比他小五岁。母亲刚过世,父亲就带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回来了,那个女人牵着一个八岁的男孩,也就是秦琅。他长得秀气好看,一双圆圆的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他,软乎乎的唤他,“哥哥。”
他知道父亲在外头有人,像父亲这样身份的人没有几个女人也不正常。只是他不知道,他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。
父亲在外头不管有多少女人,哪怕是带回家了,也不会给她们身份。他都是不必认的,唤声阿姨已是客气了。
但有血缘的弟弟却不一样。
秦琅很乖,嘴巴又甜,尤其是喊他哥哥的时候,像蜜糖似的。
他渐渐接受了这个弟弟,会带着他一起去骑马打猎,会带他偷偷溜出家门去吃平时父亲不让他们吃的那些街头摊贩,会在节日的时候把弟弟顶在脖子上看烟火……
直到那天秦琅在院子里荡秋千。
那天距今正好是十年前。他十五岁,秦琅十岁。
秦琅坐在秋千上,冲着刚从校场回来的他道,“哥哥!哥哥来推我!”
他连汗也没来得及擦,笑着走过去,温柔道,“好。”
秦琅是这院子里的开心果,在这森森院落里,每个人都是屏住呼吸,低着脑袋。只有秦琅一个人会放声大笑。他仿佛是黑白照片里的一缕彩色。
秦琅咯咯的笑着,“哥哥再推高一点!再推高一点!”
“好。”他笑着去推秋千。
秋千的弧度到达最高点,麻绳传出细碎的声音。随着麻绳断裂,紧接着秦琅整个人都从空中飞了出去。
一声尖利的惨叫,连在书房的秦司令也惊动了。
地上都是血,秦琅叫唤一声,“疼。”就没了声息。秦珩连忙跑过去抱住他,“军医!快叫军医!”
胡阿姨尖叫着跑过来,一把推开秦珩,“你放开我的儿子!都是你!”
她直嚷道,“是你要害我的儿子!”
在父亲喜怒难辨的眼神里,那眼神里更多的是猜测。他被迫松开了手,父亲接过他怀中的秦琅,匆匆往军医处去。
秦司令瞟了一眼麻绳的断口,绳子明显是用刀子割过了,声音冷漠,“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!”
“去我书房跪着!”
弟弟
秦珩仔细检查过麻绳的断口,麻绳的确被人用刀子割过。父亲的吩咐他不敢耽搁,于是拿着这截断掉的绳子往书房去。
父亲在盛怒之下,他不打算与他争执,便直挺挺的跪在书房的木地板上。
大约两个小时后,书房外传来脚步声。
秦珩打量着父亲冷峻脸庞上的表情,父亲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,可今天的脸色却十分难看。
他第一反应是不是秦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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